天地一瞬

【云炤】难忘今宵

春晚联动。感谢cxtv。两人演员设定。具体节目的排演流程其实我不知道,有bug那都是我瞎编的缘故。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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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单释出的时候,各大社交媒体上一如既往展开了如火如荼的讨论。而其中就有两个人的名字,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天呐今年几几年?巫炤和缙云居然又能同台了?感谢央x爸爸圆我梦!”最先嚎叫出声的发言来自于某x吧,很快就得到了众多老母亲流泪式的赞同。09年这两人开始演艺生涯没多久的时候合作过一部电视剧《乱羽山战记》红极一时,两人在其中饰演的鬼师和战神两个角色是不少人心中的最佳cp朱砂痣白月光,钢铁直男看了都会为之落泪的那种,尤其最后生死相别的场景在无数次“最让你的意难平的影视剧情节”评选中都会被人反复提及,在x吧功能不全哔站刚刚起步的当年就激发了无数文手剪刀手的创作欲,如今如果你去搜都能感受到这部片子这对荧幕cp当年的红火程度。两人也得益于这部片子,之后的演艺生涯蒸蒸日上,接片不断斩获大小金x奖最佳演员影帝各种,遗憾的是却再也没有合作过。如果光是这样那也就罢了,缘分这种东西来去如水在演艺圈这种地方也真难说的很。可是让八卦的记者和人民群众嗅到不对劲的地方是,就算在各类电影节颁奖典礼影视综艺中,这两人也再从没同时出现过,一个出现了另一个肯定就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出席到场,次数多了就让人不禁开始怀疑这两人私下里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所以几年来在各种采访中总有记者会旁敲侧击地问及两人对对方的评价,但两人跟事先背过书似的给出的回答都无懈可击,先是夸赞对方一通,然后回忆一下当年一起拍《乱羽山战记》的时候对方是如何努力如何有职业素养,最后再表示如果未来有机会一定会再合作云云,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只能渐渐放下这种没头没脑的猜测。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年国家亲自下场搞事情了。央x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其实前几年就有粉丝念叨过,既然陈x霆张x兴能同台,x歌x凯能同台,节目组里有我们内部人员是肯定的了,那我们战神鬼师粉能不能也拥有姓名?不过《乱羽山战记》到底是有点久远的片子了,大家也就这么嚎一嚎,没想到电视剧播出十周年之际居然梦想成真,难怪节目单一出就在社交媒体上点燃了一波小火苗。

然后大家再一看两人两人要共同出演的节目,哦豁,歌曲《十年》?有人一算年头,立马就联想到今年是《乱羽山战记》十周年,节目组要搞事情的心简直昭然若揭。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这首歌如果单独让陈x迅或是费x清来唱都没什么毛病,但是仔细想想这个歌词,放在这两个人身上怎么怪怪的啊?是不是央x爸爸知道了什么,这两个人果然有仇吧?接着就有人发现,这两人虽然在各种访谈中相互捧场,但在围脖上都没有互fo,于是一片嘻嘻哈哈之中网友们甚至打出了“塑料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大旗,一时间各种猜测四起,又有人说你们是不是闲的,两人开通围脖都是《乱羽山战记》播出好几年后的事了,而且巫炤的围脖一直交给工作室在打理他自己根本就不上网,没什么合作交流忘了互fo不是很正常。年前大家都闲,导致这个两人时隔十年再度同台的话题一度上了一小波热搜。


刷完围脖后巫炤登出小号放下手机,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助理司危跟他说明完近期的工作安排,然后不禁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巫炤……”司危也知道社交媒体上最近在说什么,她有些担心巫炤,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先一如既往在心里痛骂了缙云一顿。

“我没事。”巫炤向她微笑道,优雅人设不崩,表情无懈可击,“彩排的安排下来了吗?”

“哦,那个。”司危赶紧回神,翻了翻日程,回答他:“我正要说呢。明天下午就是第一次啦,到时候怀曦会开车带你过去,在帝京xx会场。”


到了这个点巫炤开始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强硬地拒绝这份组织上的安排。当司危跟他说春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找上门来问能不能参演的时候,身为一个艺人当然第一反应就是答应下来。不过司危那丝毫算不上开心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地表情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接着他就听到了共演者缙云的名字,表情差点塌了下来。

“说我档期排不开没空。”生怕拒绝的晚了一秒就被人看出什么似的。

“他们说对面已经答应了,所以希望你也能同意,好尽快把节目确定下来。”司危其实有点纠结该不该告诉巫炤这个。

“……”巫炤听后果然陷入了沉默。

“我怎么不知道大过年的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司危正不知如何是好,嫘祖适时的出现了,一把拍在巫炤肩头,表情和善手上却暗暗使劲,捏的巫炤差点皱起了眉头:“阿炤啊,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之前你拒绝这个演出那个典礼我都随便你了,但这次演出是什么性质你懂吧?是个艺人谁不眼巴巴的求着上春晚呢,你是生怕人家不嚼舌头说你出息了架子大?”

如果说话说到这里巫炤还能挣扎一下说自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之类的,那么接下来嫘祖问他如果拒绝了就不担心会对西陵传媒有什么影响就成了致命一击。

当初说不再相见的是自己,不过世间之事,原也难说的很。都说人生十大无可奈何之事第一件就是倒向你的墙,巫炤现在就感觉是有什么他触及不到的大黑手在墙的那边推了一把似的。这真的不是我要主动见他。巫炤只能如此告诉自己。


年前的帝都不如平时拥堵,所以虽然并非出自本意,彩排这天下午巫炤却是提前到了会场。当他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有人在了。虽然只是椅子顶上露出来的一小撮头发,巫炤就是能确认那是缙云。不是出于任何言语能解释的理论,就是一种气息和直觉。

说意外也不意外。早知道这种规模的彩排不像以往,自己并没有能享受单人休息室的奢侈,那么跟自己共用休息室的人被安排是出演同一个节目的那个人简直再正常不过。巫炤意外的是这偌大的休息室却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而且虽然十年没有见过缙云,自己对他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陌生,就仿佛两人昨天还在一起拍戏,缙云下一秒就会站起转过身来跟他打招呼:“你来了啊。”

然后缙云果然就站起转过身来,跟巫炤打招呼:“你来了啊。”

不是好久不见。

大冬天的室内暖气却很足,相较风衣都还没脱下的巫炤,缙云身上就是单薄的白衬衣牛仔裤。巫炤第一反应就是多大的人了还跟十年前一样穿的跟个小年轻似的,但是看起来又没什么违和感以至于无可指摘。巫炤紧接着就对自己这种一副好像很了解对方一样的想法产生了唾弃,于是他以一种并不像他平时会有的近乎无理的态度没有回应这声招呼,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见了就别过视线自行走到休息室的另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随手脱下风衣放在一旁,然后开始看一会儿的流程台本。

缙云只能苦笑。

也不知道空气凝固了多久,缙云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巫炤,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话吗?“

翻动台本的声音。

“巫炤,知道这次有机会能跟你同台演出我真的很高兴。“

依旧是翻动台本的声音。

“巫炤,“话语中带了点发涩的尾音,“我很想你。”

室内骤然寂静无声,静到只能听到空调呼呼的暖风声。


虽然两人都不是正经歌手,不过好歹五音齐全,声音好听,歌曲曲目又如此耳熟能详,彩排倒是很顺利,上台定位下台一气呵成,就是在正经演唱时导演要求两人有“充满感情的眼神交流”的时候巫炤不禁在心里咯噔了一下。缙云那亮晶晶的眼神并不会给巫炤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就那样自然地看了过来,陌生又熟悉,沉静又炽烈,像夜中之光,像冰中之火。

犯规,导演他犯规,巫炤在心中呐喊,这谁顶得住啊。

他一时恍惚,很自然的就以同样的温柔回望了过去,像十年前无数次那样自然。

身为一个艺人这是该有的职业素养,巫炤这般跟自己说,但是转而又只能发出一声叹息认清了现实,他永远不可能对缙云做到彻底无情。爱或者恨,总要占着一种。

第一次彩排很顺利的结束了,然后巫炤坚决地拒绝了缙云说要去喝一杯的邀请,只将交流保持在工作上的最低限度。


年三十正式演出这天帝都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越下越大,到了晚会开场的时候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可以说是完美契合过年氛围。两人的节目安排在前半部分,按照节目组的要求结束以后还不能直接走人,要到观众席上一起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节目。

巫炤简直极其不喜欢这个安排,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扫到身上的镜头,身边鲜活的人加上台上无趣的节目让他从表情到身体都成了一个僵硬的木桩。

缙云感觉到了,于是他安抚性地从桌底下拉过巫炤的手捏了捏,小声跟他说:“就这么一会儿你就配合一下吧,你也不想被拍到什么苦大仇深的奇怪样子吧。”

开什么玩笑,表演可是我的本职工作。巫炤仿佛是因为被质疑了业务水平而感到不悦,以最不引人注目的小幅度动作甩开了缙云的手,然后将两手交叠在桌上,做出一副认真观看节目的样子来。

然后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到。一是因为节目真的不吸引人,二是缙云时不时就会凑到他耳边跟他说话。他倒是想叫对方安分一点,但是一来不知道在哪里的摄像机镜头让他无法发作,二来缙云讲的也就是一些节目相关的吐槽,让他无法苛责,不然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似的。

当那个骗子魔术师拿着水壶在那边来回晃悠的时候,缙云再一次凑过来跟巫炤说话。

“你是不是……”

后半句话被魔术成功引起的掌声淹没,于是巫炤侧耳,反问缙云:“什么?”

缙云于是又凑近了点,喷出的气息洒在巫炤耳朵上热烘烘的:“你是不是还是喜欢喝红茶不加糖,但是又要放好多奶?”

这时候魔术师已经走下台来就在他们隔壁桌的观众席上寻找下一个配合者。

巫炤很想说不是,但是可惜人的习惯真没有那么容易改,但他又拒绝承认缙云猜对了,于是不置可否,偏开了头。

巫炤以前蓄的是长发,这几年已经剪了个清爽的妹妹头,但是看上去也不娘,被粉丝们戏称为“唯一能够hold住妹妹头的男人”。平时一边鬓侧的头发会别在耳后防止挡眼睛,这时候一偏头一缕头发就挂了下来,于是缙云很自然的就伸手帮他别好。

“你干什么?!“巫炤震惊,第一反应就去找周围的摄像机。

“都在隔壁拍魔术呢,我们背对机位的,别慌。“缙云说完这句,计划得逞一般缩了回去。

于是之后的节目巫炤更加没有看进去了,耳朵上缙云手指的触感仿佛消退不下去一样,零点时刻的连续祝福钟声和大歌舞才让他回过一点神。到了晚会结尾的时候,随着传统保留节目《难忘今宵》的大合唱,所有的演职人员也一一走上台谢幕。缙云牵着巫炤的手,两人跟着众人致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个晦涩的十指相扣的姿势,巫炤完全忘了拒绝。


散场时分,巫炤回到休息室收拾东西,然后给怀曦发短信问他在哪儿。缙云也打了个电话,然后放下电话就开始盯着巫炤看,是那种巫炤特别熟悉的天然、无辜、让人没法拒绝的眼神。巫炤内心顿时警铃大作。果然,只听缙云开口:“帝都大雪,我飞回s市的航班取消了。”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回宾馆明天改签去啊。“巫炤试图挣扎。

“我上午就退了房。“

“哦,那,祝你好运。”巫炤拿起收拾好的随身物品转身就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然而缙云飞奔两步追上了他,从后面拽住了他的大衣袖子,并没有用力,巫炤却觉得那力气大得跟定海神针似的。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你没助理吗?开场前雪就那么大了你为什么一副现在才知道航班取消的样子?演戏能不能走心一点?这些话在巫炤脑子里挤作一团,他正挑选着应该先问哪句,然而一定是屋内暖气开得太足让巫炤有些发晕,他只迟疑了一会儿,就因为两人间一直以来沉默等于赞同的交往法则彻底失去了拒绝缙云的时机。

世间无可奈何之事,第一件是倒向你的墙,最后一件则是无可救药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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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理由?那种东西怎样都好啦懒得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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